电梯是入户的那种,门开就到了玄关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千淮子一把抓过埋头脱鞋的千雨清就要啃,却被一把挣开了手。
“别急,我好渴,先喝点水。”
千淮子玩味地笑了笑:“喝!免得一会流干了缠着我要。”
趁着千雨清去喝水,他走进了屋子,想着躺在沙发等人来,哪想才躺下就有一股莫名的香味钻入鼻孔,闻着很舒服。但随着香味变浓,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眼皮开始变重,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眼前一片漆黑,想要起身,但好像四肢都被绑住了,无法动弹。
“这是哪儿?为什么要绑我?”才醒来的千淮子还有点虚弱,说话都黏黏糊糊的。
周围许久没有动静,千淮子开始害怕了,他怕自己真遇上了什么绑架犯。
但他不是和自己的小叔在一起吗?
“千雨清!我知道是你在搞鬼!你不怕我爸知道你这样对我吗?”这次他的声音大了许多,就连挣拖手铐的动作也变得有力。
“啪嗒—”床头的小夜灯被点亮。
有了这盏小灯的微光,千淮子能大致看清周围的环境,也看见了床边坐着的人。
果然是千雨清,正一脸贪婪地看着自己。
千淮子被吓得一哆嗦,又很快回过神来,用手猛击床榻,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快点给我解开!”
千雨清听后摇头,起身走到床尾,打开了房间的大灯,屋内瞬间一片光亮。
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人不仅被绑住了手脚,身上的衣服也被扒了个干净,还有床上放置的各种“玩具”和器具全都一览无余。
千淮子不解,把自己手脚绑住还放这么多东西,该怎么玩?难道他坐自己身上玩让自己看着,干着急吗???!
“喂!你想玩这些你得先解开我啊?”
“解开?那你还会配合我吗?”千雨清拿起床上的口球走向他,在他惊愕的眼神下为他带上。
这个口球的大小刚好塞满千淮子的嘴,他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算想骂也只能呜呜的叫。
千雨清在他身边躺下,贴在他胸口上,贪婪的感受他胸腔的起伏。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这样做了,为此我还恳求了爸爸送我去国外留学,可他不同意。所以我就只能在家等着你,等你回来,等这个机会。”
千淮子的呜咽声更加强烈,四肢摇晃的动作加大。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千雨清起身安抚他:“我只是想好好疼爱一下我的侄子,这么久小叔都没有给过你什么,如今知道了侄子的爱好,不得让小叔帮你多实践实践。”
千淮子连连摇头,心想:这疯子该不会是想要上我?
“摇头做什么?还没开始就想要结束了吗?可我已经硬了啊!”说着,千雨清脱下裤子,跪在千淮子的脸边,将肉棒放在他的鼻尖缓缓摩擦。
千淮子几次别开头都被强行掰了过来,后来他也放弃了,他自知自己已经成了个任人摆布的工具,不断的唱反调说不准还会发生什么更坏的事。
就这样摩擦了将近三分钟,千雨清的龟头已经有液体流出,滴在了千淮子的脸上。
“小淮啊?帮小叔射出来。”
千淮子蹙眉,一脸不可置信地盯他,看着他抓起自己的手放在了肉棒上。很烫,很硬。
“不要弄疼了小叔,小叔现在心情很好。”
千淮子不敢再反抗,尝试着轻握住那根滚烫的肉棒套弄,才来回十多下,龟头就有浓稠的液体喷出。
早泄。
那根肉棒重新软下,挂在千雨清胯间。
千雨清走到床尾坐下,道:“小叔爽过一次了,该小淮了。”
千淮子疯狂摇头,晃动着四肢的铁链抗拒,可惜都是些无用功,他无法挣脱束缚逃离。
“别怕。”千雨清趴在他的胯间,压制住他的双腿,将他的肉棒扶起放入口中吸吮,毫无技巧。就是很单纯的放在嘴里不断用舌头舔舐,但不知道是受环境影响还是脸的原因,千淮子这次却硬得很快,甚至随着吞吐开始动起腰来了。
正上头,下面的动作忽地停止,千淮子不解,又开始呜呜咽咽叫了起来。
这次千雨清不再放任他的想法不管,而是上手取下了堵住他嘴的口球。
“你他妈有病啊?”
看来不该给他取下来的。
千雨清点头,拿起床头柜里备好的一个黑色小盒子。
“马眼棒?!”千淮子抬头看看自己红肿立挺着的肉棒,隐隐不安:“你想干嘛?”
“我看小淮好像有些早泄的症状。”边说边拆开盒子走向床尾:“本来不打算用这个的,但还没开始就射了的话岂不是很扫兴?”
千雨清重新趴回他的胯间,握着龟头,将马眼棒对准尿道直直插入。
“唔-啊—疼!疼!你个疯子—疼啊—!”
千雨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狂扭的大腿:“别动,我也第一次用这个,一会把你伤到了。”打完便继续插入,很慢很慢地插入。
千淮子吃痛不再反抗,但身下传来的疼痛实在无法忍受,他只能哭,伤心欲绝地哭,边哭边喊疼。
插入了近十分钟,那根马眼棒被吞入了七八,应该是插到了最深处。
此时的千淮子早已被疼得意识模糊,两手心也被他握出了鲜血,流出的血液浸湿了一片床单。
本还欣喜的千雨清见状收敛了脸上的笑,脑中突然浮现出零零散散几句话:
“小淮这孩子最怕疼和流血了,以后我们雨清长大了可得保护好他。”
“嗯!放心吧爸爸,我会保护好小淮的!”
他想起了小时候两人一起游玩时遭遇的一场意外。
那时的千淮子性格内敛个头也瘦小,爷爷为了锻炼他,经常让千雨清带着他去花园里散步。
散步也就算了,千雨清总喜欢在散步的途中拉他去爬墙攀树…一次雨后,千淮子再次被拖着往树上爬,哪知那块树皮被雨水浸湿,稍微一攀就脱离了树干,两人齐刷刷掉在了地上。
等保镖闻讯赶来时,千淮子的膝盖和手肘已经在汩汩冒血,没多久就哭晕了过去。
那天,别墅里所有人几乎都围在同一个房间,只有千雨清一个人呆呆站在走廊角落等着。
“很疼吗?”
“嗯……”千淮子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回答的话脱口而出。
突然,下面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只一瞬,他的大脑清醒,体内神经变得格外敏感。
“你忍忍就好了,小叔我实在忍不住了!”
话毕又是一股相似的痛感,激得他浑身一紧。
“啊~小淮你咬得太紧了,小叔我抽不出来了。”
千淮子瞪圆了眼睛盯着天花板,五官因压制痛感而变得扭曲。
千雨清将他从床上抱起,双手抚上他的背脊:“怎么?为什么不叫出来?是小叔做得不好吗?”话还没来得及消化,又是一次撞击。
千淮子依旧咬牙忍着,除了喉间的闷哼,不曾发出一点声音,这是作为1??的尊严。
“你知道,你的后面这么缠人吗?”
千雨清托起他的腰,抽出肉棒,只留龟头在洞口周围缓进缓出。
“拔—啊—!”
看见他张口,千雨清猛挺起胯,一插到底。
而毫无准备的千淮子被这样一插,不仅叫出了声,还吐了一身。
地上掉落的避孕套还在往外淌着精液,床上缠绵的两人已经不知去向。
很快,卧室门被推开,客厅照进的一角光亮看清了房内的狼藉,还有重新躺回床上的两个人。
千雨清这阵精气神还很旺盛,似乎不是那么想入眠,他侧着身子,将手抚上千淮子的股间,食指指腹反复摩擦着后穴口。
后面觉得还不够,又探入两根手指抽插。
千淮子的意识昏昏沉沉,但敏感点被按压时还是会发出声音,并配合着晃动腰肢。
“啊~我又要忍不住了,小淮。”千雨清抽出手指起身。
他速度很快,一把掀开被子就顺手把千淮子的双腿并拢搭在了自己的右肩。看了半晌,颤颤巍巍举起自己的肉棒,对准还在张合的后洞就挺腰送了进去。
虽然有过扩张,但手指和肉棒的大小还是有所差距,手指能轻松进入的后洞,在肉棒这就显得有些困难。
看来还得再用肉棒扩张扩张。
千雨清开始放缓动作让这个洞适应自己的肉棒。可是,他每每往外抽出,这洞里的媚肉都将他紧紧包裹,就连闭着眼的千淮子也会在这个时候发出奇怪的叫声,叫得他心痒痒。
这感觉可不是一般的爽!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再配合下去就要射在洞口了。
“啪嗒—”又是一插到底。
完全插入后,千雨清全身被这一刻的爽感支配,表情微微有些痛苦,连跪着的双腿都有些发颤。
反观被插的千淮子,被插入之前还梗着脖子忍着疼痛,插入后,秒射。神游的意识也在这一刻被拉回,疼感和爽感让他不自觉摆动起身体,整个人软了下去,包括后洞。
“什…什么东西?”千淮子回神后一脸惊恐,不多想,立马伸出双手去抓床角,想要把身体里的东西抽离出去。
千雨清则死死扣住他的双腿,不断挺腰顶到最深处,每顶一下,千雨清全身的肌肉就用力收紧一下,渐渐地,他手上没了多余的力气去抓任何东西。
“呃—嗬……嗬……停下!”
千雨清就像个无情的打桩机,听不见任何多余的声音,疯狂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突然,抽插的动作减缓,千雨清俯下身,手肘放在千淮子脑袋两侧,以极近的距离和他对视,道:“小淮啊~叔叔的唧唧好像要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好难受又好舒服。”
看千淮子眼神,已经被插得有些迷离,张嘴大口喘着气,实在分不出精力去回答他的话。
“唔!”千雨清眉头微皱,双唇贴合。
反应过来的千淮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一股暖流进到了肚子里,奇怪的感觉迫使他全身神经再次紧绷,脑中一片空白,只想仰起头吸入更多的氧气。
千雨清表情也没好到哪去,挤出个笑容看着千淮子微微隆起的小腹:“好多,好像不是精液。”全部射入后便浑身乏力,躺倒在他的身侧。
肉棒抽出后,里面的液体还在不断往外喷涌,断断续续的,不知是尿液还是其他什么。
这一炮结束,两人都昏睡了过去。
“咚咚咚-”敲门声惊醒床上的人。
千雨清不耐地揉揉眼,睁眼看到枕边空无一人却笑了,从床上爬起随便套了个衣服就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人听见开门声往后退了几步,本来低着头没有刻意去看房间里面的,但装着精液的套子已经掉在了门口处,这不想看也看到了。
“昨晚…”女人跟在千雨清身后,一直到了餐桌旁才停下。
千雨清在放好的餐点前坐下,漫不经心道:“这次是我搞的。”
助理听见这话瞳孔地震,晚一步掐人中就要表演一个自由落体了。
她知道千雨清有看人家做爱的癖好,很仔细观察那种。但她也知道,千雨清非常讨厌与外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不论男女。
曾经就有一次在房里看俩男人做爱时,那个被压身下的男人不知好歹爬上了千雨清的大腿,千雨清当场震怒,断了那男人的一切资助,让他在圈子里成了人见人欺的存在,后来不堪压力选择了自杀。
在印象中,千雨清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雏!
雏!
“那人呢?”助理说着话,看向死沉沉的房间,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不…不会…被你…”她比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千雨清瞧见她那慌张的样子就想笑,边吃边笑,边笑边吃。
助理急了,但又怕真把人杀了,不敢去看,也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继续道:“你笑这么变态是什么意思?真给杀了!?”
千雨清依旧笑着,默认般点点头回应。
本以为助理会尖叫着狂奔过去看屋内自己创下的辉煌,现实却很安静。转头,发现助理正在客厅的抽屉翻东西…往包里装?
“喂!dah,你在干嘛?”
dah没有停下翻东西的手,回道:“当然是卷钱跑路啊?到时候警察来了这个屋子里的东西就没法拿走了,我得趁现在拿些值钱的去当掉。”
千雨清不阻止她,由着她翻。
只是家里值钱的东西太多,一个包包显然是不够装的,dah把主意打在卧室的行李箱上,拿着一只玉瓶侧身向后看。
那间卧室的门半掩着,隔得远也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何种景象,略微思索一下,dah决定去里面看看!
看看是怎样的天仙长相能让千雨清那样的冰山心动,又厌弃。
才打定主意起身,刚树立起的信心又被一阵阴风吹散,杵在那跟个怨神似的。
“别多想了,人没被我杀,只是先一步回家了。”千雨清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房间门口,将门推开,顺手打开了灯。
里面虽然又脏又乱,但确实没有被杀死的床伴。
dah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并不打算归还包里的古董首饰。
“明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明天?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宴吗?你要去见谁?”dah疑惑。她怕这个大爷又搞什么幺蛾子出来,缺席自己的生日宴。
“一个从小照顾我的侄子。”
侄子?
据dah所知,千雨清的侄子就是千和集团董事长的独子千淮子!听说又高又帅还没对象!极品!属实极品!
“昨天媒体才报道了他被赎回的消息…你不会是想退掉生日宴去看望他吧?”
千雨清摇头:“生日宴,他会来的。”
dah今天第二次瞳孔地震:“会来?!”
如果千淮子真的出席此次生日宴,那这将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在国内公开露面,说不定是为了借此让更多的上流阶层认识一下,并且他的年龄也差不多了,再顺便再讨个结婚对象回去?
“噢~下午我要去美容院!”
次日的千家老宅院内。
这次来参加生日宴的有圈内的前后辈,也有许多和千家有生意上往来的企业代表及董事,他们在院中有条不紊地互相问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令人作呕的假笑。
临近中午,千雨清搀扶着老爷子出席,他们一来,整个院子都沸腾了,不断有人上前敬酒并发表贺词。
因为在通知来参加生日宴前就有说不接受任何人送来的礼品,这也让一些人无法靠贵重礼物在千家讨个好脸,只能比比谁的嘴会说了。
象征性溜达完一圈,并未瞧见千淮子一家的身影。
“爸爸,哥哥还没来吗?”
昨天千雨清也想到了千淮子会因那件事缺席自己的生日宴,所以提前让老爷子以父亲的名义邀请了千白书一家,这样就算千淮子再不愿相见,也得被他爹揪着来吃个“团圆饭”。
千延很喜欢自己这个小儿子,听见他问,立马召来一旁的保姆询问:“你去打电话再催催白书他们。”
保姆唯唯诺诺应下,刚要抬脚离开,转身时却撞上了匆忙赶来的千白书,她见状重新隐退在人群中去了。
千白书见到老爷子后也唤了声“爸”,再看向身旁的弟弟,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但想到今天毕竟是他生日,还有这么多人在,也就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他难堪。
老爷子对大儿子谈不上多关心,简单寒暄几句就进屋休息去了。
“哥哥,小淮呢?”千雨清等了很久,始终不见千淮子出现,便拉着千白书问了一嘴。
千白书现在看见他就觉得烦躁,边揉着太阳穴压制脾气,边在院中寻找宝贝儿子。
很快,他抬手指向一处人流密集的地方:“那儿!”放下手后,他还不忘提醒道:“别对我儿子说什么进入娱乐圈的话,我不想这一家被你一个人拖垮。”
千雨清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哥,我就是带小淮去认识一些与爸爸交好的董事朋友。”
与老爷子交好的董事就连千白书都无法触及,不是自身实力问题,而是他们都缺这样一个中间人搭线。
那时千白书分家创业闹得很大,虽然后面他成功了,但老爷子和他的关系破裂的事依旧被有心之人记在心中,他们不敢在与老爷子还有生意往来的同时再和千白书有交集。毕竟老爷子在商圈的地位之高,就算他千白书有天大的本事,在商圈与老爷子对上也只能夹着尾巴吃瘪。
而这个混迹娱乐圈的小儿子虽然不在商业领域有成就,但老爷子对他的宠爱也让他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如果是他介绍两边的人认识,加上老爷子年事已高,应该会有人精与千和集团达成合作。
千白书也想到了这一点,没再多说什么,与一个前来敬酒的好友一齐走到了远处交谈。
他走后,千雨清才不急不缓走向人群,看着被男男女女重重包围的千淮子,他假装被呛到咳了两声,那群人立马会意,散去了一大半。
今天的千淮子穿得很随意,上身穿着一件花纹连帽卫衣,卫衣的帽子下还带有一个黑色的鸭舌帽,下身一条长牛仔裤将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加上他一直低着头,千雨清迟迟看不见他的脸。
走到他身侧站立,千雨清侧头道:“把自己捂这么严实做什么?”
“你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千淮子并没有发觉身边的人群散去,也没听出他的声音,以为是哪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上前搭话,抬头就要好一顿教育,看清来人后到嘴边的话都止住了,得亏自己的脸被帽子遮住大半,他也看不见千淮子脸上的表情变化。
千雨清见他话没说完就要走,一把丢下手中的酒杯,装成一副喝醉的模样拉住千淮子的手:“小侄,叔叔的头好晕啊~”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旁边来往的人也有意无意在避开他们走,所以除了千淮子应该没有其他人听见。
她们虽然听不见在说什么,但看着两人拉拉扯扯也会投来目光刻意关注一下。
千淮子不想在这种场所博眼球,本想挣开手直接走开,哪想千雨清的劲要比自己大得多,几次尝试都无法摆脱。
这可不像喝醉的人。
转过身,千雨清正一脸灿笑地望着他:“小侄~昨晚_”
“!!!!”千淮子一把扯过他的嘴。由于动作太大,周围的人仿佛都被这一扯给震慑住了,纷纷驻足,有的没的开始向两人靠近。
眼看人群越来越聚集,千淮子压下帽檐,拉起身后的人就一头扎入人流,在里面一会低头一会侧身地躲避来往的宾客,几番辗转,终于跑进了老宅最西边的祠堂。
祠堂一般不会有人进出,很安静。
远离了人群后,千淮子撩开帽子,一把砸在千雨清脸上,大骂道:“你他妈傻逼是吧?”
千雨清及时用手接住了从脸上掉落的帽子,握在手心,像完全听不见骂似的,笑嘻嘻贴到千淮子面前,又将帽子重新给他带上。
“咱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好吗?”他语气很是温和。
“……”千淮子现在看着他的脸就想起昨晚他趴在自己胯下的贪婪模样,直接就是一拳打在他的笑脸上。
千雨清被打得一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这回老实了。
“啊~啊-小侄,流血了。”
千淮子一愣,他打人找不到轻重,再加上这次是真的已经气到头昏脑胀的程度了,可能力度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许多。
“我…不是故意的。”这个道歉很勉强。但他看不见千雨清的状态究竟如何,便往他身边靠了过去:“你别告诉我爸他们。”
千雨清察觉到他过来,立马抬起头,差点儿两张脸就撞上了,幸亏千淮子反应及时退后了几步。
两人隔了几米远,千雨清嘴角确实有鲜红的血液流出,连胸前的白衬衣都沾上了几滴嫣红。
他趁千淮子还有些内疚感,腆着脸道:“那你亲我一口。”
“?”看来也没彻底老实。
仅需一句话,千淮子脸上的自责一扫而光,再次变为了厌恶:“真是有病。”说完就抬脚往外走。
两人擦肩而过时,千雨清喊住他道:“你不怕我告诉你爸了吗?”
千淮子深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随你高兴。”
本以为这次见面就这样结束,哪想千淮子才伸手去推门,腰就被一把抓住,那股力将他整个人往后一拉,这次换他险些摔倒。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千雨清一手别过他的脸就吻了上去。
千淮子有那么一瞬是懵的,直到一根同样柔软的舌头伸入口腔才反应过来,开始反抗了起来。
“gun-唔!”千淮子不断用手推开他,发现并不奏效后又一闭眼咬破了他的舌头,一股腥甜在口腔迅速蔓延。
千雨清也立即作出反应,一手抓着他的后脑勺头发,将两人暂时分离。
“你这又是干嘛?”
千雨清不听,眼中只有千淮子嘴角流出的血液。
“好色情。”
“?”千淮子不想再和他这样的疯子再待下去,双手一用力挣开了束缚,又一次跑到了门前。
这次的千雨清抢他一步站在门口挡着,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千淮子的双手钳住放在裆下,右手则是捏起他惊恐无措的脸,再次亲了上去。
千淮子还想用刚刚的方式让两人分开。然而吃过一次亏了,哪还有吃第二次的说法!千雨清趁他张嘴要咬时,手上的劲加重,捏着他的脸,让他无法闭上双颌。
没了阻碍,千雨清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抓起千淮子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肉棒上。虽然隔着裤子,但还是能清楚感受到那根东西已经变得坚挺。
千淮子想着反正也挣不开,他心一狠,两只手紧紧握了一把。
正常来说…应该都会疼得站不起身才对啊!怎么这个变态反而更爽了?
千淮子不解,还要伸手去捏,嘴里却在此之前传来阵阵痛感。
他舌头也被咬破了。
千淮子疼得厉害,浑身一酥,短暂性没了力气。
而千雨清在这时再次将两人距离拉开,眯起眼看着千淮子嘴角溢出的血液:“小淮,你的血和我的血都混一起了呢!”
“……”千淮子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像没了骨头般柔软,一头栽在千雨清的肩头,嘴里还在不断谩骂。
千雨清这会是真爽了,赶忙拉下裤链,用千淮子的手开始自慰。
“滚…滚开!”千淮子的力气渐渐在恢复,只是手上还没什么劲,只能由着他做。
“哈—呃-!”
才射完,千雨清就感觉又有什么东西滴在自己的龟头。
埋下头一看,是千淮子的唾液…还混有血液一齐,他靠着的位置刚好能看见自己的肉棒,嘴也刚好对上,所以唾液不偏不倚滴落在龟头。
“啊~小淮,我又想做了。”
屋内燥热的气氛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
千雨清本不想去管,哪知怀中抱着的人趁他分神的一瞬脱手而逃,踉踉跄跄跑开几步远与他对视。
“令人作呕。”千淮子挣开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擦去衣服上粘的精液,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手机铃声停止,祠堂再次归于平静。
两个人站得开,都没开口说话。
大概又过了过了一分钟,铃声重新响起,并伴有消息提示音一并传出口袋。
千雨清这才不急不缓摸出手机。点开接听键,对面立马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咱们大寿星还不来亮个相吗?”
“……嗯,来了。”说完依旧面无表情。挂掉电话后转身,先一步离开了祠堂。
在回去的路上,千雨清脑中全是“令人作呕”四个字。他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现在这样讨厌自己,是分开太久了吗?还是说因为双方的关系而导致感情疏远?
不!这些都不重要。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这就是两情相悦。小淮肯定是怕我们俩的关系被爸爸知道,所以才刻意避开我的追求,我们都怀着同样的感情,我那么爱小淮,小淮肯定也和我一样…一样的…”
“这孩子念叨什么呢?”老爷子的声音将千雨清飞远的思绪拉回。
千雨清看着一屋子的长辈,立马换上一副笑脸,与桌上的人打完招呼后坐到了老爷子右手边的空位。
扫视一周发现,千白书身侧还空着个位置,不用想,那肯定是小淮的。
“爸爸,小侄还没来吗?”
老爷子抬手看了眼手表,还差两分钟到十二点,而桌上的人也陆陆续续来齐了,便不再管这个孙子,扬起笑,道:“由他去吧由他去吧,我们先…吃…?”
“爷爷。”千淮子的出现打断了屋内死沉的氛围。他换了身板正的西装,推开门直奔老爷子的方向。
爷孙三代坐在一起。这样一看,老爷子膝下的子孙个个都生得漂亮,都不说两个年轻一辈了,就说已经四十多岁的千白书,要放在同龄人面前做比较,那他的五官和身材应该少有人能与之比肩。
也从千淮子进屋起,桌上许多人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都在底下窃窃私语。
十二点一到,不断有佣人端来菜品摆放,瞧着前菜已经上齐,老爷子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莲藕片放在千淮子碗里:“快些吃。”
千淮子微微颔首,道:“谢谢爷爷。”说罢,他夹起离自己不远的山药块放到了老爷子碗中,道:“听说爷爷最近夜里总是咳嗽,这山药吃了对肺好。”
老爷子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偏头看向身侧的千白书,道:“小淮哪有你口中那么不懂事。你看,才回来就知道最近爷爷夜里咳嗽呢!”
千白书陪笑道:“是,小淮这次回来确实长大了不少。”
“都吃,都吃,一会菜都凉了。”
听了老爷子的话,桌上的人才敢拿起筷子夹菜,然后屋内除了夹菜和咀嚼的声音外,再无任何的交谈。
好一阵,突然有人问道:“千会长,可否向我们透露下您对孙媳妇的要求呢?”
孙媳妇,那就是有人已经开始要给千淮子送女人来了。不过也正常,刚刚老爷子的举动就是在向他们表达,自己不待见儿子,但喜爱这个孙子,说不定这以后的家业会直接让小儿子和孙子其中一人继承!
不过就算没老千家的产业,那他千淮子还有千和集团这个底牌,不论是哪一边,都要比在座的所有人强。如果能结为亲家,好处自然少不了。
所以,当第一个人问出来了后,剩下的也都跟着附和起来,没人会嫌弃千家带来的权利与财富。
所有人都看向老爷子,除了千雨清和千白书。他们俩低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爷子挥挥手:“这能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我孙儿喜欢,那她就是我千家的女儿。”
一群人又将目光投向千淮子,这次千雨清也抬头望向他,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千淮子只一眨眼就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对另一半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她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了。”
没要求?做自己?那这不就说明在场的各位都有机会争一争这个位置。
老爷子听完他的话欣慰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筷子,扬声道:“我看大家也无心再吃饭,那就一起去大厅让孩子们见见面。”
见老爷子被搀扶着起身,桌上的人也都坐不住了,起身就掏出手机打电话,一个比一个急切。
千雨清扶着老爷子走在前面,千淮子跟在千白书身后,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
等到了大厅上方的过道,老爷子停下脚步,探头看下去,目光锁在最中间一桌的位置,出声道:“那位是孟家的女儿,性格和小淮应该很合得来,听说也很喜欢画画。”
千淮子跨步到了老爷子身侧,望下去一脸欣喜:“她啊,我去看过她的画展,确实很不错。”
老爷子乐呵道:“那还不快去打个招呼。”
孟皖家其实没有多殷实的财富,父亲虽然经营着一家大企业,但年年亏损严重,日子过得很是节俭。她的母亲是个小提琴家,如今已经四十五岁还在外参加各种演出挣钱养家。
幸好她自己争气,靠精湛独一支的画技在艺术界闯出了片天地,父亲的公司也因此不断收到各种投资,家里日子日益好转。
千淮子很欣赏她的画,早在两年前,孟皖的第一次画展上相遇就想认识一下了,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结交这个朋友。
后来的个人画展都是在国内举办,千淮子再没参加过一次。
时隔两年,也不知道她还记得自己不。
“爷爷,那我先走一步!”说完还没得到回应就一溜烟下了楼,直奔孟皖的方向而去。
老爷子见状笑得合不拢嘴,嘴里念叨着:“有生之年能不能抱上曾孙呢?”
千白书两人都把这话听了去,一个笑一个沉默。
“爸爸,我下去看看。”千雨清的情绪很低,同样的,说完之后就下了楼。
他下楼后绕到大厅的侧边,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千淮子的背影,但来来往往的宾客总是挡住他的视野。看不见人的时候,他总在幻想千淮子会不会抛下那个女人来到自己身边,可等面前的人一走,他的幻想随之破灭。千淮子依旧和对面站着的女人有说有笑,两人都是一副很聊得来的样子。
过了半个小时,那边有了动静。
孟皖亲昵地挽着千淮子往外走,不知道是准备去哪里。
千雨清望着两人的背影呢喃:“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还要接受爸爸的安排…”两人出门时,他看见了千淮子脸上的笑,很温柔,但并不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