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番来我唐国所为何事?青山身为唐国国师,不知有何能帮到先生。”李青山说的很谦卑,将自己当作一名晚辈。
从岐山大师那儿得到的消息称,这位看着不过二十岁上下的祝诚已是五百多岁,万不能被他外表所迷惑。再加上祝诚一人单枪匹马,脚踩掌教,剑斩桃木几乎踏平了西陵,拥有极其恐怖的实力。以上两点无论哪一点,都令李青山畏惧。
“也无甚大事,不过是找夫子做过一场。”祝诚放下品茗杯淡淡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但是听在李青山耳中立时便如遭雷击,夫子是何许人也,那是昊天第一强者,是唐国的天,这人如何敢挑战夫子,要知道即便强如知守观观主不还是被夫子制于南海。
但是他忽然又想起,当年夫子只是斩了西陵满山桃花,而祝诚则是将桃林全数斩去,战力之强也堪称无匹。前段时间还轻易战胜了柳白,折服了柳白,甚至柳白自称自己为‘剑徒’且说若是得不到祝诚认可,一辈子便不再用剑。
李青山念及至此不免有些担心。首先啊,此人是绝对不可能战胜夫子的,但是万一他让夫子受伤了,导致制不住知守观观主,彼时观主从南海脱困杀上书院,夫子可是危矣,夫子危矣唐国亦是危矣。
天塌了,生存在这片天的人如何能活?
夫子若去,西陵一定会打着唐国包庇冥王之女的旗号,煽动诸国举世伐唐。没了夫子,单靠一个惊神阵是保不了唐国的,惊神阵仅仅只能护住都城罢了,可是城中粮食也不可能支撑很久。
“先生欲要与夫子一战,不知是否做好死的准备?”国师虽然有些担忧,但面对祝诚绝对不能表现出来,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死?此字与我无缘,不过你若是再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会立刻让你知道什么是死。”祝诚可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凭他的智慧也当然知道国师请他来南门观喝茶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李青山出言不逊祝诚也不会对他客气。
不过看在他请自己喝茶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但绝不能有下一次。
“咳咳。”山山见得场间火药味浓郁,轻轻咳了一声道:“国师,我还想喝。”
“书痴姑娘若是喜欢,可带几斤走。”国师笑着为山山斟上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人老成精,脸皮厚。
茶室门开着,李青山向门外一瞥,正见得何明池回来,他远远地冲国师点点头。
国师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进了肚子里,笑着喝了一口茶道:“明池,待会书痴姑娘走的时候,给她装几斤雪山云雾带走。”
“是,师傅。”何明池应道。
“准备好了?”祝诚没头没脑地向国师问了一句。
“???”国师一脸不解。
“怎么,这么长时间,你还没将我到来的消息传给书院或者皇宫?如果没有,你这国师可就太过失职了。”
“!!!”国师猛然一惊,品茗杯掉落。他竟然都知道,这这这……
“哈哈哈,茶也喝了,渴也解了,我们走吧。”祝诚站起身向着茶室外走去,山山则跟着站起身,向着国师歉意一笑而后也出了茶室。
国师看着祝诚与山山离去的背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舒一口气,他原以为自己会死。
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