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双眼一瞪,伸出两根手指,在脖子旁比划比划,冷汗不经意间流了下来,惊慌道:“你,你打算偷梁换柱?这,这可怎么使得?被发现,是要杀头的!”
师少爷啐了一口,不满道:“你是不是吓傻了啊,咱们若是去自首,那才是杀头的罪过呢!用他,搏上一搏,到时候,说不定情势逆转,加官进爵呢。”
“能,能行吗?”陈管家依旧犹豫不决。
“能行,吗?把‘吗’去了!”师少爷此刻已打定主意决定豪赌一把,来计狸猫换太子,将心一横道:“是死是活,是搏还是坐以待毙,陈管家,你可想清楚,今时今日,这人出现在你我二人面前,叫什么?知道么?”
“叫什么?”陈管家不解其意,纳闷道。
“啪!”师少爷两掌拍在一处,兴高采烈道:“这叫天无绝人之路!你想想,咱们殿下,幼年丧母,皇帝陛下又对是他不闻不问,一年见不上一面,除了我和你,还有谁,比咱俩对他更熟悉,咱俩说是,他就是!”
陈管家仍不放心,迟疑道:“就算长得像,但毕竟从小到大生活环境、身份地位不同,导致言谈举止完全不一样,这,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啊!”
师少爷眼珠又转,旋即计上心来,摆摆手,“嗨,陈管家,平日里你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候犯起糊涂来了啊!你这些不完全是多虑么!殿下马上要去皇家军事学院读书,他那些狐朋狗友全在帝都,皇家军事学院里能有几个人认识他?反正呢,无论如何他都要在这里待至少两年,这两年只要咱们精心调教。再编个殿下打猎时撞了脑袋、有些失忆的说辞,加之军校对人气质的改造,无论如何,别人也想不到,这是个假的啊。咱们殿下从来不受人关注,就算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说他不是殿下,你我二人一口咬定他是,谁能那把咱们怎么样?”
求生本能让陈管家越听师少爷的话越觉有理,最后仿佛拨云见日一般,二人一拍即合,“好,师少爷,此计甚妙。不过,这人,能听咱俩的么?”
“你看看他身上穿的那衣服、那鞋,像是富贵人家的人么?对付他这种粗鄙下等人,无外乎两招,胡萝卜、大棒,咱们手中有他的把柄,保准日后对你我二人是服服帖帖,言听计从。”师少爷见陈管家已同意,更是欣喜万分,大放厥词道:“怎么样?说干就干?”
陈管家最后思索三秒,彻底下定决心,狠狠点头道:“嗯!说干就干!”
叶希音正纳闷这车究竟是怎么回事,跟尾巴似的始终坠着自己,忽然车门向一次滑动开。他好奇向内张望,定睛观瞧,只见里面坐着个身着笔挺华服,红发、碧眼、满脸奸邪笑容的青年,正举着把手枪对着自己。
“你,上车,不然,我这就毙了你!”那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持枪青年毫不客气命令道。
叶希音慌忙举起双
手,怔了怔神,纳闷道:“我?”
“对!就是你!上车,快!”那青年口气不容置疑,勾了勾左手,示意他动作快些。
叶希音不敢抗命,怕这小子真一枪崩了自己,边向车里走,边心中暗想:这都是群什么人啊,不是说好的皇家私院嘛,怎么还带当街抢人的。不会打算把我买到小煤窑吧,要不,真是有富婆看上我了,要我牺牲色相?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待叶希音刚慢慢坐下,司机立刻将门关上锁死,又将左、右和后侧的车玻璃全部变成不透明。
“什么都别说,什么也都别问,跟我走,有你的好处!”那持枪青年冷冷一句命令,堵住叶希音所有想问的话。
虽然坐在豪车中,可被枪顶着,叶希音也无心欣赏车内装潢、配饰,忐忑的坐了足足半个小时后,豪车才再次停下。
司机率先下车,站到叶希音所在的车门外后,才将车门开启。叶希音再瞧,好嘛,那司机手中也握了把枪。心中暗苦:完喽,这下是真的入了贼窝喽。
那青年自叶希音身后推了他一把,厉声道:“走!下车。”
当他钻出车后,才发觉,此刻车正停在个车库中,而且车库门已紧闭,想逃,恐怕没什么机会。
“跟我走,别多话!”司机招了招手,头前引路向车库一侧的楼梯走去。
前一支枪,右一支枪,叶希音哪敢不从,惴惴不安的踏上楼梯,朝二楼走去。绕过几个弯,最终三人来至走廊尽头处的房间外。那司机将脸凑近摄像头,房间门“嘶!”一声打开,屋内灯光随即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