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辛畅坐在陆语辰的腿上,焦急的抓住陆语辰的衣襟,慌乱的解释。
陆语辰的目光从画面上转向她,眼中的意味不明,辛畅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语无伦次的解释:“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打她,是她的咖啡杯被她自己碰倒了,然后我帮她擦然后然后她抓住了我的手,什么来着什么我想不起来了,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打她,她脸上有脏东西,她看不到,我帮她擦干净了,就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照片?不对!照片的顺序不对!”
陆语辰一直静静的看着她,不言不语,目光从没从她的脸上移开半分。
辛畅眼底慢慢蓄起了泪水,紧紧咬着唇,被人冤枉又没有办法清的滋味真难受,让人想要发疯。
“傻瓜!”陆语辰一声低低的叹息,伸出手放在她的眼睛下方,露出了一抹笑意,戏谑:“来,金豆子掉下来,为夫给你接着点。”
他的笑容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信她,或者,不信,但是不怪她。辛畅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了,眼泪也落了下来,啪的打开他的手,抱着他的脖颈哭了起来:“混蛋!你大混蛋呜呜人家都伤心死了,你还笑?是谁冤枉我?是谁?你不信我吗?你不相信我你就是大蠢蛋,猪!”
陆语辰呵呵笑了起来,掰开她的手,扯了桌上的纸巾给她擦去眼泪,笑着问:“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
辛畅低低“嗯”了一声,陆语辰捏捏她的鼻子,笑着问:“你现在能体会我的感受了吗?我被你冤枉了,确切的,被袁婷婷冤枉了,可是你又不信我,不听我的解释,还非要闹着和我离婚,你,那个时候我是什么滋味?照片可以作假,视频就不可以吗?”
辛畅的哭声戛然而止,呆愣了片刻,傻傻的点点头:“的对极了!视频会不会也是假的?”
“笨!真笨!”陆语辰一记爆栗敲在她头上,哭笑不得:“我了半天,你就没听懂?”
辛畅红了脸,陆语辰叹了口气,认真的:“畅畅,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边和江印雪见面紧接着就被人拍了照片,那边我和江印雪见面,又被人拍了照片,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我的结论是:必然有联系。”
“你的照片哪儿来的?”
“一个自称是一个喜欢江印雪的男人委托的私家侦探,他,那个男人喜欢江印雪,但是江印雪不喜欢他,所以,他想要调查清楚江印雪的情况,大概是看她曾经喜欢过我,似乎似乎还喜欢着我,所以,要报复吧?他的意思大抵是如此。可是,畅畅,我现在不那么觉得了。你和江印雪见面,是直接联系的吗?”
“不是,婷婷做的中间人。”
“也就是,袁婷婷知道你和江印雪的关系,也知道一些我和江印雪的事情,对不对?”
“是,我我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没有隐瞒过她。”
“那么,她知道你和江印雪见面,所以,这个照片就有可能是她拍的了?提前等候在哪个角落里,在你们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偷。拍了这些照片。”
“有可能,或者,只能是她。”
“我和江印雪见面,恰恰也是在她的家门口,所以,她知道我们见面,就暗中也拍下了这些画面。”
“如果照片的顺序可以作假,那么视频的顺序也可以作假喽!”辛畅若有所思。
“你个笨蛋!现在才想明白。”
“你不是也现在才想明白?你比我聪明吗?比我聪明你怎么想不到是婷婷做了手脚?”
“啧啧,我早就怀疑袁婷婷了,是谁不肯相信的?”
“那不定是江印雪呢?”
“证据就摆在眼前,你,你自己也试探婷婷了,她已经露馅了,还不是她?”
“那不定是江印雪指使她的呢?”
“你还是不肯相信是袁婷婷吧?证据摆在眼前,你都不肯相信是她?”
“我没不肯相信是她,我是,也有可能是江印雪收买了袁婷婷呢?”
“收买?她一不做生意,二没有稳定的工作,即便是她弟弟公司业绩不错,也不可能给她许多钱去挥霍吧?她要收买,也得有钱不是?”
“你问过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了吗?”
“问过。”
“怎么过的?”
“在不同的城市里漂泊,既然是漂泊,还能赚多少钱?”
“她了你就信?”
“那袁婷婷了你也信了。”
“那事实证明我信了我错了,那是不是也会证明,你信了,你也错了。”
“等有证据摆在眼前再。”
“陆语辰!你根本就是对江印雪余情未了,你根本就是对她深信不疑。”
“畅畅,你别误会,我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是要看证据话,当我没有证据的时候,我并没有因为那些照片而对你指责,对不对?因为我心里存了怀疑,我想要找寻到真相再下结论,而你,是没有找寻到真相,就想要下结论了。”
“你就是在帮江印雪话,你对她深信不疑,她在你眼里就是女神,纯洁无暇,完美的像圣女。”
“畅畅,你真的又想多了,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江印雪做了错事,我一样不会原谅她,可是,我是一个商人,就像是在商场打官司一个道理,我要证据!证据能抵抗一切的猜疑。她做了,我不会像你的那样毫无原则的相信她,她没做,或者是没有证据证明她做了的时候,我不会因为对她的怀疑,就去找她算账。还是那句话,寻找证据!”陆语辰诚恳的耐心解释。
辛畅的好心情顿时灰飞烟灭,陆语辰不肯相信江印雪不是那么单纯的女人,这让辛畅心里很不舒服。她腾的从陆语辰腿上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畅畅,你去做什么?”
“洗澡睡觉!”辛畅恶狠狠的回了一句。
“咱们不是出去吃饭吗?”
“和你的老情人去吃吧!我没胃口,我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倒胃口,饱了!”
“畅畅,你又想多了吧?”
“你才想多了呢!滚,别理我,烦着呢!”辛畅衣服也没拿,转身进了浴室,嘭的将门甩上,然后上锁,打开暖风,洗澡!
陆语辰紧跟了过来,突然甩过来的门差点碰了他的鼻子,他本能的往后闪躲了一下,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辛畅已经利落的上锁了,他怎么都拧不开。
辛畅脱了自己的衣服,随手扔进了洗衣机,打开水阀,一边咬牙,一边拧开开关,然后靠在洗衣机上,吹着柔柔的暖风发呆。
该死的江印雪,怎么那么讨人厌呢?她就是讨厌她,讨厌死了!一开始还觉得她挺好,后来渐渐有些不上来的反感,现在是越发的厌恶了,打死她都不再相信,江印雪和从前她印象里的一样好。人是复杂的,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装!是谁过,江印雪喜欢装来着?对,刘助理。
咦,刘助理怎么知道江印雪喜欢装?
辛畅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陆语辰狂躁的敲门声给惊醒了:“畅畅,开门!”
“洗澡呢!”
“洗个屁,这么一会儿了,水都没开。”
辛畅忙快步走过去,伸手打开花洒,冷水哗哗流了下来,浇在她赤。裸的背上,她被激的惊叫一声,忙躲开了,又脚下一滑,再惊叫一声,差点摔倒。若不是还抓着水龙头,她就真的滑到了,可是她这一躲,水流又猛地往热水开去,热水又哗哗的流了下来,烫的她第三声惊叫,忙关上了水龙头。
她的三声惊叫吓坏了门外的陆语辰,他忙狠狠敲门,紧张的追问:“老婆,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快开门!你是不是滑倒了?”
“你才滑倒了呢!乌鸦嘴!”
“那你是不是烫着了?”
“你才烫着了呢!扫把星”
“那你是不是直接开了冷水,给冷水激到了?”
“你才陆语辰,你你你”辛畅毛骨悚然,他有透视眼吗?居然句句都问对了。
“滚!姐什么事都没有,好的很,一时半还不会给你和你的老情人腾地方。滚开,别打扰老娘洗澡,烦死了!”
辛畅很恨的去开花洒,这回小心翼翼的试了水温,才放心的开始洗。
肚子咕咕的叫,她低头看了看,又摸了摸,本就平坦的小腹,现在几乎都凹进去了,真是饿了!
恨恨的洗着澡,想着讨厌的江印雪,想着陆语辰对她的信任,辛畅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停的抽吸着鼻子,还好,不停流下的热水冲走了所有的泪,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哭了
可是。
“老婆,你是不是哭了?”门外安静了一些,可是陆语辰还是没有走,一直等候着,隔着门轻声问她。
“谁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你才哭了呢!”辛畅嘴硬的反驳。
“老婆,我和你心有灵犀,你哭我都能知道,真的。”
“滚,谁和你心有灵犀?我只和乔大官人心更有灵犀。”辛畅讨嘴上的便宜,也拿无辜的乔大官人刺激他。
果然,他马上毛了,狠狠的拍浴室的门,咬牙威胁道:“你和姓乔的心有灵犀,我就把他的心给挖出来喂狗你信不信?你和狗心有灵犀去吧!”
“不信!”
“不信?不信我现在就去!”
“你去啊!反正乔大官人是商人,心是黑的,狗不吃,对,就跟你的一样,都是天津大包子——狗不理!”
“你敢骂我?好,小畅畅,你给为夫等着,今天不收拾的你连叫。床的力气都没有,为夫就不姓陆!”
“呸,流氓!你挖吧!你把乔大官人的心喂了狗,我才能和你心有灵犀。”辛畅毫不示弱,恶狠狠的唾弃他。
反正隔着一扇门,他能把她怎么样?
“辛畅,你敢骂我?你总有出来的一天,你总不能在浴室里过一辈子,你就使劲的洗吧!洗白白的,为夫好下口。”
“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进来!”
“进门有什么了不起的?小爷还不稀罕呢!小爷想明白了,门是自个儿家的门,不能搞破坏,破坏了还得小爷找人修,不划算!但是,小爷不进门,小爷进人,一会儿小爷就钻到你身体里面去,那才叫本事,有本事你也进到小爷身体里面来!”
“呸呸呸,流氓!你就是想当受!小受辰辰!”
“你见过这么强壮的小受吗?小爷要当也得是小攻!不给小攻当坚决不转性。取向。”
“滚!”辛畅被他这句话逗得噗嗤笑了出来,怒火也消减了一半,可是心底还是悻悻的,不能释怀。
“老婆,反正我就在这儿守着了,你出来咱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你不出来,我就躺在门口的地上睡地板。”
“你少威胁姐,姐是踩着地雷长大的。”
“地雷?你是踩着鸡屎长大的吧?我听奶奶过,小时候你们家住平房,你非得让丈母娘喂小鸡,毛茸茸的特别可爱,然后养了三只鸡,还不许用笼子,每天追在它们**后面疯跑,然后每天踩一脚鸡屎,等老丈人下班回来,故意踩到他鞋面上,还非得让他蹲下身子闻闻,他要是不肯闻,你就哭给他看哈哈老婆,你果然打小就是个磨人精,从前折磨老丈人,现在折磨为夫我。”
“滚!”辛畅的脸红的像苹果,窘的要死。奶奶啊奶奶,您果然叛变的太彻底了,就连这陈芝麻烂谷子的糗事,都跟孙女婿念叨,您就不能给人家留点威严吗?
辛畅气的跺脚,她就不明白了,奶奶从前是最疼她的,疼的都公开偏心眼了,怎么陆语辰一来,她就迅速倒戈了呢?陆语辰到底有什么好?讨厌讨厌,她讨厌死他了。
“老婆,我饿的肚子都没有力气了,你要知道,今天这几场仗,都是我付出我出力”
“胡!姐在上面那次,姐也出力了,更累噗上当了”辛畅抱头,抓狂。
门外传来陆语辰的狂笑声,紧接着门又被敲响了:“老婆,你到底洗完了没有啊?我饿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准备吃你了,我真撞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