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滚开姐就洗的快了。”
“真的?”
“真的!”
“那我走了,你赶快出来啊!”“好。”
听着门外有离开的脚步声,辛畅关了水,拿毛巾擦干身子傻眼了。
卖切糕的!她赌气跑进来洗澡,什么衣服都没拿,而她几天不在家,浴袍和浴巾也不知道被陆语辰扔哪儿去了,浴室里就只有两块毛巾,还湿漉漉的。
天天天!衣服她也扔洗衣机里了,这下她怎么出去呢?光着身子?不要,那条狼还不得即刻把她扑倒?
辛畅咬着手指不停跺脚,原地转圈。
“怎么办怎么办?”她抬头看看湿漉漉的浴帘,摇摇头,再看看湿漉漉的毛巾,摇摇头,又看看还没洗好的满是泡泡的衣服,摇摇头,继续抓狂,继续转圈。
陆语辰,都是你害的,你把姐给气晕了,姐要画一亿个纯精钢的圈圈诅咒你。
陆语辰搬了一把椅子堵在浴室门口,无声的等候着,他倒不是真的想吓唬她,他是怕她摔倒什么的,毕竟她带着气进去的,他不放心。
辛畅轻声唤了一句:“陆语辰,你在吗?”
陆语辰偷笑,不应,辛畅又问了一遍,稍微大了一点点声音,陆语辰还是不应,辛畅将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看了一眼,正对上双手环抱胸前,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等候她的陆语辰,她惊叫一声,嘭,将门又紧紧关上,落锁。
陆语辰不急不恼,就那么笑着等候着。
小丫头,你总不能在浴室里过一夜,总有你出来的时候!
辛畅跺脚、抱头、长叹、转圈、咬牙
陆语辰望着浴室的门微笑,门里面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老公啊,你还在这里等着呢?你真好!”陆语辰打了一个哆嗦,警觉的竖起耳朵,放下腿,正襟危坐。
“老公啊,你是不是饿了?”
“不饿!”
“你刚才你饿了,要不你先去厨房看看家里有什么菜,一会儿我给你做。”
“不饿,家里没菜。”
“老公,那你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回来告诉我,有什么我做什么,外面好冷的啦!”
陆语辰又打了一个哆嗦,再次拒绝:“冰箱空了。”
辛畅咬牙,隔着门,又一次温柔的开口:“老公啊,要不你去买点菜来。”
“休想!”
辛畅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可是声音还是那么的嗲:“老公啊,要不你去衣帽间找一身更好看的衣服换上,你这身衣服不好看,出门有些丢人呢!”
“天黑没人看,不好看才能配得上你。”
辛畅的牙都要咬断了,陆语辰滴水不进,她只好撒娇:“老公啊,咱们家的浴巾你放哪儿了?”
陆语辰松了一口气:在这儿等着我呢?
“扔了!”
“扔”
“那还好好的呢!浴袍呢?”
“洗了。”
“洗了?干了没?”
“干了。”
“在哪儿?”
“阳台上。”
“太好了!老公,你去帮我拿来好不好?好老公,我最爱你了。”
“不好!”“”辛畅气的脸都黑了,陆语辰却笑了,有本事你光着身子跑出来啊!
辛畅原地转圈,什么计策都试了,没用,怎么办?
“陆语辰,你听着,姐洗澡忘了拿浴袍,你拿过来咱就好好过日子,刚才的架就当没吵过,你不拿,离婚!”辛畅露了原形,抱着头抓狂的吼。“早啊!小爷就是吃硬不吃软,”陆语辰厚着脸皮应了一句,慢悠悠的站起身,转身去阳台拿了睡袍敲了敲门:“给你。”
辛畅松了一口气,将门打开一个小缝,将浴袍夺了过去,又嘭的摔上门。
该死的!他是诚心的还是无意的?浴袍的带子呢?为什么没有带子?
辛畅犹豫了许久,还是打开门,紧紧揪着浴袍走了出来。
“混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抬腿给了他一脚,白皙的大腿从浴袍的缝隙里露了出来,他的眸光紧紧盯着,颜色渐浓,笑意更深。
“滚!不许看!”辛畅脸红了,撒腿就往卧室跑,他也跟了过来,她这次晚了一步,没能将他关到卧室外面。
“出去,我要换衣服。”她红着脸驱赶他。
“我帮你换吧!”
“滚,谁稀罕?流氓!”
陆语辰倚靠在门框上,笑着问:“你全身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滚!”辛畅弯腰抄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陆语辰利落的接住,辛畅因为用力,没有带子的浴袍中门大开,陆语辰看了一个够,哈哈大笑,辛畅红着脸赶紧守住。
“滚啦!你再不滚,我真的不理你了,真的真的生气了!”
“生吧!”他丝毫不肯妥协。
“陆语辰!你纯心报复是不是?你个小气鬼喝凉水,姐要画一亿亿个纯精钢的圈圈诅咒你”“你奥特了,这个过时了,小爷会画两亿亿个安全套圈圈诅咒你!”
“噗”辛畅吐血,完败。
好在,陆语辰虽然不肯走,用极其猥琐下流淫。荡无耻垂涎渴望的眼神看着她换好了衣服,但是,也并没有骚扰或者吓唬她,直到她整理好自己,拿了包,才哈哈大笑着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出了门。
是袁婷婷又如何?是江印雪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是谁,他也都只认定了小妻子,不是谁,他也只认定了要他的小妻子,哪怕小妻子做的万事都不如江印雪好,他也还是认定了小妻子,他想要的人生,已经得到了,再多的纷扰,又如何?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和感情的催化剂罢了!外来的阻力和压力越多,他和小妻子的感情,便更坚定。
寒冷的冬夜,北风吹在脸上都是微微痛的,街道上行人很少,昏黄的路灯下,是一对时而牵手同行,时而一前一后追逐打闹,时而紧紧依偎的身影。
夜再冷,风再大,哪怕雪就要落下来了,他们的心里,也是暖的,如从前一样的暖,不,是比从前更加的暖。
尽管有分歧,可他们还是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袁婷婷分别做了这两次的手脚,她再也不是辛畅的朋友了,陆语辰答应辛畅,不去报复,也不去理会她,权当从未认识过她,给她一个生存的空间吧!不然,照陆语辰的意思,是要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
辛畅很想知道袁婷婷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每当想到她的背叛和伤害,她的心就会痛,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也因为接受不了,才更加避免去见她,或者她有任何的联系。
周日,他们恢复了从前的习惯,中午去了梁局长那儿吃饭,梁局长情绪很不好,陆语辰和辛畅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提起关于江印雪的事,吃了饭,陪着梁局长了一会儿话,又看了一会儿电视,他们就离开去了辛畅的娘家。和婆婆家一样,他们都被瞒住了,并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和女婿,就在不久之前,差一点闹到离婚的地步。
辛家还是那样开明又热闹,很温暖,很温馨,让陆语辰依恋,也更提醒他,他能和小妻子和好,是多么应该珍惜的缘分,不然,这样快乐美满的生活,他又怎么会享受得到?
这一夜回家之后,陆语辰又想要缠绵,打的旗号还是要生孩子,多耕种才能早收成。在被辛畅踢下床之后,他才乖乖收敛了自己的手脚,搂着辛畅心情好好的睡到了天亮。
生活恢复了正常,陆语辰去上班,辛畅也去上班,中午能回家就回家,不能回家跟对方一声。
辛畅没有什么事,一下班便赶着去坐公车,虽然陆语辰了几次给她买车,可是她都拒绝了,对方向感极差又爱走神的她来,与其开车在路上堵半个小时,还不如她走着或者坐公车随便呢!
刚刚走出校门不远,背后便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畅畅”
辛畅的脚步顿了一下,心也砰砰狂跳,可是,她没有回头,依然低头往前走,袁婷婷紧跑几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焦急的唤道:“畅畅”
辛畅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却又不愿意看到她,遂将脸转向了一边。
“畅畅,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对不起辛畅”袁婷婷急得脸都红了,眼眶也微微发红,似乎在很内疚的样子。
“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辛畅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红着眼睛避开她的目光高声。
“畅畅,我知道,我的行为伤害了你,辜负了你,所以所以你恨我是应该的。辛畅,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那么一点点钱,而做出这样混蛋的行为畅畅,对不起我不敢求你原谅我,但是,我只希望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让你多一些提防,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畅畅。”被辛畅甩开的袁婷婷在她背后哭着喊。
辛畅的脚步又顿住了,紧紧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看向隔了不到三米远的袁婷婷,冷静的追问:“你在什么?钱?一点点钱?为了钱,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
“嗯对不起畅畅,是我对不起你,求你原谅我”
“是谁收买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很缺钱吗?你缺钱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你以为你了,我不会帮你吗?”
“辛畅,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鬼迷心窍,不该相信任何人的挑拨,也不该做出这样无情无义的事是江印雪!”
“江印雪?”辛畅脑中轰然一响,身体也摇晃了一下。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她亲耳听到这一切的幕后指使是江印雪的时候,还是震惊的不能回神。
“果然是江印雪?果然是她!”辛畅喃喃的自语,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了。
“是,是江印雪要我拍了那段视频,然后剪辑成你看到的模样,放给你看。”
“那咖啡馆的照片呢?所谓我泼江印雪咖啡的照片。”
“那个也是江印雪让我做的,我就躲在暗处,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是,陆语辰根本就没有过,他要和江印雪旧情复燃重新开始,画面是剪辑的,所以看到会产生误会。”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辛畅的心都在颤抖,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对朋友的信任,也会被江印雪拿来利用。
而袁婷婷,果然很早就和江印雪勾结在一起了,回想一下,每次自己同她起江印雪的事,必然她都会传达给江印雪吧?
“江印雪!她果然阴险。”辛畅恨得咬牙切齿。
“是,她确实坏,可我更坏,对不起畅畅。”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真相告诉我?”
“我心中有愧,我无限后悔,可是,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只希望,我还能赎回一点点罪,不要让你和陆语辰产生更大的误会。辛畅,求你原谅我。”
“婷婷,”辛畅和她一个站在东面一个站在西面,遥遥相望,她认真的开口:“婷婷,我们。完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伤害你新的朋友。”
辛畅完,转过身,大步向远处走去,再也没有回头,不做半分停留。
拐过街角,她掏出手机,迫不及待的给陆语辰打了一个电话:“老公,刚才袁婷婷来找我了,她,是江印雪指使她做的这一切,果真是江印雪啊!”陆语辰静静听着电话,微微抬头,看向自己对面的女子,轻声:“我回家后再吧!一会儿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