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向沈云说道,“子逸你果然是当世神医,戚某感激不尽。”
“戚将军客气,这本是我身为军医之责。”
“此番欠两位的人情,我无以为报,但日后有我能相助的,必当万死不辞。”戚正又说道。
戚正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又是戚家这代的独苗,自小被父亲和祖父严格抚养,明白承诺重于泰山,从不轻易向人做出承诺。若违此誓,如此断袍。说着,便拿出佩刀,割断了自己的外袍。
戚正让璟泽再多休息会,吩咐外帐不得打扰。
“恭喜宁王殿下。”沈云笑着对璟泽说道。
璟泽在兀自沉思想其他事,没听到沈云的话。当时情况紧急,若是戚正有何闪失,他不曾有把握管制的了戚正的二十万部下。中暗算是在意料之外,也幸好沈云跟着他一道来了,否则他这条命还在不在,真是未知。想来沈云已是两番从阎王手里抢了他回来,到底是缘分。
“云儿,你方才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沈云怕久留被璟泽察觉身体的异常,刚起身就被璟泽拉住了。
“云儿,给我抱会。”璟泽直接将沈云搂在怀里,蹭了蹭沈云顶心的黑发。
沈云见气氛暧昧,有些受不了,便开口道,“我小时候就说过了,吃了本神医的药药到病除。”
“恩,我云儿是在世华佗。”
“...”沈云被璟泽如此一本正经地夸赞,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身体虽然已无大碍,不过还是再好好休养两日把。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不要,我还虚弱需要照顾,我头疼,胸口疼,全身哪里都疼,需要神医的照顾。”
“...这样啊,那本神医再给你诊治一番,说不定打上一顿就好了。”沈云抬起头看向璟泽,看到璟泽眼里全是戏谑。
沈云说着就动上了手,假意拉了拉袖子,趁璟泽不备,将人压倒在榻上。这一瞬,他起势太猛,眼前发黑,倒在了璟泽身上。璟泽见状,连忙扶起沈云,沈云却马上咕哝了一句,“这几日太累了,让我睡一觉。”心里却惊骇身体的情况竟然如此糟糕。
璟泽这才放了心,便扶沈云躺了下去,给他盖了被子,沈云须臾就睡着了。璟泽听着沈云呼吸已稳,俯下身在沈云的眉眼落下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便起身修了一封信,叫了士兵送去赵州。
过了几日,西南大军遇上了一个非常严酷的问题——粮草短缺。已是深冬,冬季的粮草军备还没运来,如今营里的粮草省吃俭用也只够七十万大军吃五日。以为已经到了图穷之时,却不料押送粮草的官员适时送来了。
戚正以往只与粮草官做一个简单交接,查检完毕后就送押送官离开。这次派人清点粮草的同时又派人好好招待押运粮草的队伍,他实在是非常感激这场“及时雨”。众人正在吃饭之时,清点粮草的官员却突然来报,粮草车除了头几车,后面粮车中装的都是沙石。
戚正气的当场摔了杯子,叫人把粮草官匡喏抓了起来。他西南大军的粮草朝中从未有人敢扣押,只因戚家世代镇守边疆,祖上又有战神敕封。如今朝中小人的贪墨之手竟伸到了他这里,而且还是在如此关键之时。
匡喏是个贪生怕死又贪图享乐之辈,原本想戚正最多形式检查几车,才敢大胆留下来吃喝领赏。被抓起来后,没怎么严刑拷打,一下就招了是户部尚书钱赢主使的。
戚正当天就写了要粮草的折子叫人快马加鞭递了出去。可是再快一来一回之间也要月余,加上重新配置粮草还需时间,不知要等到何时。如今他等不起。现下又是严冬,原本粮草消耗就快。他急的两天没吃东西。
这日,璟泽去了戚正营帐内。
“戚将军,我已与赵州太守联系上,这两日内就会有部分粮食运到。我先前命他囤积了些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璟泽你如何预料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