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大房难得来一次,所以他每回都要背锅,还要被长辈骂他不懂关照妹妹,欺负姑娘算什么本事云云。
天知道他有多冤。
所以小时候,郁当家最希望的就是他娘能给他添上几个弟弟妹妹,这样以后大房的人再来,也不能仗着他们人多就把事儿往他头上推了。
“这可不能怪我。”郁婉被说得也露出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见陈书好奇的看过来,不由撇着嘴:“别听他的,娘才不做那些子事儿呢。”
郁当家:“……。”
这当真孩子的面儿都不肯承认错误呐?
“做何事儿啊?”正说着,大门被人一把推开,郁言一边走一边问。
“没什么,小时候的事儿罢了。”郁婉笑道。
郁言脚步一顿,朝郁婉看了一眼,眼里有着几分惊讶,不过他并未把疑惑问出来,反而在郁桂舟身旁找了个位儿坐下,小声的说道:“你小子到底喉咙里卖的什么药?”
郁桂舟侧目。
“还装?”郁言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模样:“方才在大街上,你跟刘家人起了争执,我都看在眼里呢?”
读书人的傲气?
读书人的狂傲?
这些或许在别的学子身上有,但在郁桂舟身上,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此子哪怕得罪人,但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罢了,又怎会张狂的把人给得罪死?
被郁五叔给逮住了一截小尾巴,郁桂舟只得无奈的透露了一点消息:“或与城西的恶霸有关。”
他点到即止,再不肯多透露一字。
郁言心思通透,一眨眼就想了个大概:“你是怀疑?”
“对,”郁桂舟点头:“我也不过是试上一试,其实真正的主谋就那几位,我不过是恰好碰到了刘家的下人,正好顺水推舟的试探了一下,这刘家,果然没有外边说的那般大义凛然。”
郁言心道,有几个身在高位的不是如此,再则,一府下人那般多,谁知道谁好谁歹,万一是刁奴自己行凶,这责任反倒推在了主人头上,岂不是又有失公允。
“你要小心些,我知道并非你一人,但牵涉的人到底在城里经营多年,那势力庞大得远非你们能想象,若有一丁点风吹草动,说不得就打草惊蛇,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最终,郁言说道。
他倒是想阻止这事儿,但一个郁桂舟等人已是下了决心,二是从他和刘家下人对峙开始,这棋就已经开始下起来了,此时抽身并非明智,反而会让小人在背后等着趁虚而入,准备放冷箭。
“我知道了,多谢五叔提点。”郁桂舟道谢。
郁言摆摆手:“我倒是没提点你什么,全凭你们自己了。”话完,那头谢荣一桌饭菜也备好了,郁婉过去帮忙把饭菜端上桌,摆好位儿,一家人不分男女落了座,郁老祖当先一步,把桌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