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落千丈,也有人平步青云。
沉见徴难得发自内心地笑着。他的脸稍稍红透,给上房挂了红绸,点了明烛,甚至还烧了助兴的熏香。风吹得轻纱飘隐,说是新婚的卧房都不差。
只是裴玉照还没回来。
沉见徴静坐了一会儿,很快便顾虑起来——主人忙活一日,必是饿坏了。
他轻车熟路地外走去。
却不曾想才走开,裴玉照便姗姗来迟地进了上房。
同行的还有裴容宁。
裴玉照没什么好脸色,只是一把甩开他的手:“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的哥哥?看我同他到了议亲纳吉的地步,觉得不快活了,成心要拆散我们。你不是要我寻个良人吗?不是赶我走吗?难道没有如你的愿?”
“瑟瑟。”裴容宁叹了口气,“他做回崔家的儿子,做回崔家的族长,难道对你没有好处?他一穷二白不算,可你是要强惯了的,来日人家与你攀比?”
她冷笑了一声:“哦?哥哥这是说我虚荣?”
裴容宁不忍看她这般的眼神:“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看她,裴玉照却偏要他看。把整个身子贴过去,依傍在他的胸膛上,乜着湿漉漉的眼睛仰头去望他:“那哥哥是什么意思?引诱了自己亲妹妹的意思吗?”
裴容宁反抓住她的手:“瑟瑟,我们不能够了——”
“不能够什么?”裴玉照装傻,“兄妹之间不能够做的,我们有少做一样吗?难道哥哥没有揉过瑟瑟的胸脯吗?难道哥哥没有同瑟瑟有过鱼水之欢吗?哥哥,你怎么不回答瑟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