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宁不语,侧着脸,右颊上却有泪水划过:“是我错了,是我害你到了这种不伦不类的境地。可是,瑟瑟你不要怕,便是错,也全错在哥哥头上。就是陛下怪罪下来,我也说是——是我胁迫了你。”
她不说话了,不咄咄逼人了,只是流眼泪。哭得厉害了,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忍不住喘息,裴容宁也喘。
两人到底是历经过一次阴差阳错的,很快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手忙脚乱地灭了熏香。
可一抬头,却发现彼此近在咫尺。
她就是故意的,踮起脚去亲他。恨不得自己便是扑向火光的飞蛾,因为哥哥而死,大约也算值得。她更发有一种情愿溺亡的冲动,大胆起来,搂住裴容宁的脊背,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喘息。
“阿兄,你到底还是我的阿兄吗?为什么站在我面前了,我却认不得了。”她一边说一边流泪,“你怎么忍心让我,放着我痛哭流涕,思念你到肝肠寸断的地步。我的阿兄怎么会忍心?”
妹妹又何尝不是引诱他扑向火光的鬼魅。
裴容宁明知故犯:“瑟瑟,你同哥哥到陇西去。”
“不成,月奴还——”
“一切的一切,有哥哥呢。”
裴玉照的瞳孔微微发颤,可很快,便扑上去吻住了他。两个人纠缠着褪下彼此的衣裳,渐渐滚入了床榻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