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温阳就要被推出病房门,濮慧忽然喊了一声:“别急着赶人,事情还没说清楚,她的基因跟我们濮家确实相近,重合度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这还是头一例,要是你们怀疑她话里的真实程度,不妨再用她的头发做一次鉴定。
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渴望见到活着的大哥,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他的后人,我们不能就这么把人轰走,爸爸,我认为应该再次用她的头发,还有她带来的所谓她父亲的头发再做一次鉴定。
您是科学家,编故事的话您肯定不相信,不如我们就用科学来证明基因关系,我们全家都对科学知识深信不疑,这有这样才能找出背后的真相,您觉得如何?”
濮济朗点点头认可,开口阻拦:“慢着,这事还要从长计议,上次她提供的头发并没有当着我的面剪下来,这一次我们看着她剪头发,我不相信她还会撒谎骗我们。姑娘,你同意我们的要求在验一次基因吗?”
“同意,只是过了今天我就得回学校上课,要验的话就现在吧,我也没多少时间折腾这事,要是你们不信我的话,放我走就好,我们就当从来不认识。”
温阳有些生气,说话也很不客气,她真是难以相信刚才还亲昵的喊她孙女,承认她是一家人,转眼他们个个都变了嘴脸,把她当外人拒之门外,还真把她当成了骗子...
濮慧听温阳语气不善,有些讪讪地走过去歉意道:“温阳,你别生气,我们是为了慎重起见,你想啊,我们谁也没有见过你爸爸,都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我虽然跟他是双胞胎,可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我跟他长得还像不像。
按基因学的概率,龙凤胎应该是异卵双生,长得不像才对,可我看照片上的男人跟我真是太像了,这一点我们有所怀疑也是不得已的。
你冷静一点,我们再验一次,就算你不是我们的家人,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说对不对?以后你要是用得上我们家,你跟我开口,我总会帮你。”
温阳果然镇静下来,濮慧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人家总不能凭一张照片就能看出爸爸是他们濮家人,这是现代社会,一切还是以科学依据为准,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巧合也不是没有,她虽然心有不爽,但也很配合地让濮慧再把她的头发剪了一些下来。
最后她也提交了她带来的爸爸的头发,那个鉴定的医生很快来取走,下午的时间温阳一直在病房里陪伴濮济朗,濮慧也在。
下午到饭点的时候,骆玉梅和她的儿子儿媳先回去吃饭,温阳看病房里的人不多以后,小声地贴着濮济朗的耳朵小声说:“有件事,我只告诉您一个人,我爸爸犯了很大的罪,现在我也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只知道他就在天京城,也许您能找关系找到他,到时候您亲口问他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还有我出生的时候也被人偷走了,据医院里医生后来回忆,那个偷我的女人的名字叫骆玉梅,她以收养女儿的名义将我偷走,后来是我爸爸把我找回去的,我想这其中肯定有很多曲折的故事。
我朋友的爷爷正好是曾经您夫人生产医院的医生,他告诉我,您夫人生产那天之所以难产大出血是因为产前中毒,后来您夫人的病症一直被当成疑难病症研究,前几年有医生研究出来您夫人是产前中毒才会大出血。
另外一个当年参与替您夫人接生的助工回忆,当初您儿子出生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生命体征很平稳,他交给护士清洗就去帮忙止血,那期间一直是您夫人身边的丫鬟照管您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