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个医生来看您儿子的时候发现他死了,所以告诉了你们这个消息,那时候您的女儿可能刚生出来,你们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那个儿子长什么样。
据我朋友的爷爷回忆,您的儿子脚上当时被他写上了你夫人的名字以及出生日期,只是他后来看到的死婴脚上没有任何纸牌标记,个头也比您儿子大一点,头发也比您儿子浓很多,他怀疑当时是被人掉包用死婴偷走了。
他当时害怕担责任,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医院,这一隐瞒就隐瞒了半个世纪,只是后来他怀疑那个偷走您儿子的人就是您夫人身边的丫鬟,之后就一直默默调查,最后他死的时候也只是知道您的儿子被那个丫鬟扔在马路上不知是死是活。
但有件事很奇怪,就是我被偷走的时候,我爸爸是如何找到我的?如果偷我的人也是那个骆玉梅,那么我爸爸是否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不来找您?
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我爸爸是罪犯的事实,他在我心底是英雄,是不可能做什么大奸大恶的坏事的人,除非这背后有什么他不可拒绝的原因。
我也琢磨过,也许他做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保护家人,我觉得你还是得找找当年服侍您夫人的小丫鬟,说不定这一切就明了了!”
温阳装作不知道濮济朗现在的夫人就是当年服侍他老婆的丫鬟,说得很小心很谨慎。
她的话或多或少地真真假假掺和,听在濮济朗的耳朵里就有了新的意味,他半信半疑,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骆玉梅,现在从温阳的口里听到这样的说辞,不免有些迷糊起来。
对于他而言,温阳不过还是一个不确定身份的外人,怎么可能比得上躺在身边几十年的妻子?
他虽然生病,但脑子还没糊涂,他开始怀疑温阳来到他身边的动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她为什么一来就揭骆玉梅的嘴脸?
这实在不是什么高明之举,温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挑拨离间?还是诓骗他,得到应得的财产?她究竟是谁?是谁让她来的?
这些温阳盘踞在他的脑海瞬间就翻来复会地想了几遍,他不打算表露自己的心思,只是暗哑地小声问温阳:“你说的话可有什么真实的证据?你可知道你嘴里的骆玉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