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始终是王爷,想瞒了王爷的眼,看来并非一件易事了。既然王爷是个眼明心明的人,那草民这儿也就不扯那些浪费时间的虚语。草民斗胆询上一句,不知王爷当年所应,承了萧楚愔三事,如今可还算数?”
当年身份刚刚被揭,因以假身份与萧家四少处交,以至真身曝光时,萧家四少甚是怒恼,甚至一度要与寒烨断了干系,誓再也不与之再有任何往来。萧家四少的脾气若起,谁都莫想压下,而当时为维这份知己相交,寒烨曾像萧楚愔求过法,且曾亲口应允萧楚愔三件事。
不叛国,不违法,不损道义,不灭人性。
只要事不损以上四者,不若何事,只要萧家大小姐开口,逍遥王必行。
这是寒烨亲口应承的,既是亲口应下,自不会忘。虽自打应下后,萧楚愔就未曾使用这应承下的三事应言,不过事既已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萧楚愔重提,寒烨自不会事后反悔。
当即面已正色,连着半丝的笑也瞧不见,就那样突然正沉下的脸,寒烨回道:“既已亲言,本王自然记着。如今萧大小姐复提此事,便是不知萧大小姐可要本王做什么?当年应时,本王就已言明,应予三事,只要不叛国,不违法,不损道义,不灭人性。不若萧大小姐要本王做什么,本王必行。”
“不若做什么?王爷必应?”
“绝对必应。”
“既然如此,那楚愔这儿就斗胆求王爷应一件事。”
草民草民,这种位贱的自称实在不适合萧家大小姐,如今可算将自称改了回来,倒也让寒烨稳正了身。稍动了身,人也正了几分,也是身正之后,寒烨端于那儿,静候萧家大小姐开口。
静候,有时叫人觉长,有时又让人觉着极短,也不知这一份静候究竟等了几分,萧楚愔终是开了口。出了声,开了言,话从口中道出,萧楚愔说道。
“王爷方才说,萧家如今虽是落败,不过这一份今非昔比,谁知往后又将落到何人身处。说实的,这一番话楚愔觉着甚是有理,毕竟世道易变,谁也不知往后事将如何!”
世道易变,人世沧桑,也是沧桑容易改,萧楚愔那比起以前不知又多了多少思忖的眸眼,瞬游了诸多黠思。黠光闪,思游现,现游过后,萧楚愔已是开了言,道了心下野心。
“人世沧态,多由天定,不过这沧态下的人世,却不是事事样样都得等着老天爷给你。有时,有些,也是可凭自己强行索夺。”
“强行索夺,看来萧家大小姐心里头已有欲与天争的算思了。”
“却有这一份算思。”
“如此!那本王到想询上一询,不知萧大小姐这与天夺命的心思,是怎样的心思?”
“怎样吗?”幽上一声,因着这一声幽实在太轻了,以至于萧楚愔这几个字,给人一种云上飘踩的感觉。空落落的飘,心下没个实落,就是这荡空坠提的感觉,耳上已是飘游着萧楚愔的道喃。
“天欲亡我萧家,呵,它想亡,难道我就得顺了它的心思,任由它亡我萧家数十年基业?萧家乃是我一手重撑的,是我专属的一切,除了我,这世上谁也不能将其毁了,就算是老天爷,也不行。若天必亡了萧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