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老姑姑揉了揉眉心,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她已经活到了这把年纪,原以为在深宅大院看遍人情冷暖,早就长出了一副冷硬心肠,但只要想到凉子提及少爷时那亮晶晶的眼神,旧疾便说来就来。
这两天去医馆看病的孩子都有些害怕,原本乐呵呵的温老爷子脸上没了笑,给了药就匆匆打发走,再没有兴冲冲地拖着他们教他们认识药草。
凉子,似乎成为了知情人的一块心病。
涟亭赶来已经是三日后的光景了。
随她一同来的,还有凉子留下的香。
虞美人草虽色泽明艳,却是无香花,将其碾磨成粉掺在其他香粉中,一来抑制了过于浓郁而显得艳俗的香气,而来使香粉颜色更加动人,虽清淡却不乏味。
在书信的最后,凉子写道,虞美人草,意为执着坚守,意为忠贞顺从,意为极大的奢侈。
能够在寒冷的街头遇到温暖的许朔言,是她小孤女凉子今生最大的奢侈,她愿如虞姬,从此守候每一寸光阴,借香以永伴良人身侧,从此再不分离。
吕如锦望着朔言不变的神情,竟然感到一丝心虚,她已经准备好了,若是朔言恼怒或者气结,便委屈落泪,便诚心道歉,甚至搬出她郡公主的身份,再不济,求父皇出来主持公道。
因为死去的不过是个丫鬟,而她吕如锦可是堂堂郡主,若是让一个凉子翻了天,岂不是没了王法。
然而许朔言没有一丝表露,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知晓此事,便取了佩剑前去后院照常练剑。
得意的得意,叹气的叹气,恸哭的恸哭,事不关己的,事不关己。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情随着朔言态度的冷漠,就这样过去了,成为深宅的又一谈资,市井小民嚼着嚼着便添油加醋,成为传说,成为佳话,各有各的说法。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淡忘了。
除了坊间时不时流出的传言。
有人半夜路过湖畔的凉亭,明明没到年关,却看到许家少爷拿着一支小孩子玩的烟花物什,蹲在地上兀自点着了,噼里啪啦炸开的细小烟花中,平日里意气风发的郡主相公此时却泪流满面。
"天寒地冻的,这小女娃着实可怜,把她带回家吧。"
看着乖乖窝在仆人怀里的小女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脏丫头。"
"脏丫头算什么名字,我替你取一个如何?"看着小女娃默不作声,乌溜溜地眼镜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便说道:"我在这么冷的里天捡到你,就叫你凉子吧。"
“好。”
烟花,是她找了多年的借口,却是她沉淀了多年的爱。
——编剧很聪明地将剧本浓缩成了一个短篇小说,发到海选网站上,网站也做了精心的维护,设置了留言区。
夏翊诧然,《浮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