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谷夕悠闲地吹着口哨,声音轻轻的,是我不知道的曲子。
微风轻轻拂过,我突发奇想,觉得西谷和云很像。
飞扬在一望无际的长空里,没有束缚,毫不拘束,只是朝着远方而行。
似乎不会永远在哪处停留。
春高宫城县代表选拔赛那天,我的吹奏乐部有一场巡游表演。
我和西谷夕自然双方都没能去看对方的表现,光是忙自己的事都已经觉得时间不够用了。
巡游现场比现象中轻松一些。我虽然每次表演前都有些提心吊胆,但最后都能安然度过,甚至发挥出不错的水平。
忙了大半天,在部员们此起彼伏的“辛苦了”声音中,我换好衣服,从包里掏出大半天都没能打开的手机。
里面一大堆信息。
映入眼帘的第一条,也是最新的一条:【西谷夕:我们打赢白鸟泽了!!!!】
划拉到最上面,则是西谷他上午给我发的:【要进场了!我们都要加油!】
我:“……哇。”
我校的排球部可是地区知名强豪耶。
今年居然败了。
不可思议。
根据我们部门的安排,是一起先坐大巴回学校,清点人数后再各自回家。
我拿着东西,研究了一番西谷夕发来的庆功宴居酒屋地点,发现离白鸟泽不远。
【西谷夕:吃完饭准备回家了ovo】
还加上一个我总是发给他的颜文字。
【我:我就在附近,等等我】
“……”
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站在那家居酒屋附近,狗狗祟祟探头探脑地看着有没有黑压压的乌野众人。
……自从上次在他们面前被西谷夕举起来用头拱之后,我就很无颜面对大家。
结果只在店门口看见了倚着柱子的熟悉身影。
我放下心来,静悄悄地走过去,正打算吓他一跳,却发现斜倚着柱子的少年呼吸平稳,阖着眼,显然已经睡着了。
我:“……”
站着睡啊。
我伸手,轻轻戳戳西谷夕的脸:“阿谷。”
没醒。
我又伸手,这次戳肩:“阿谷。”
没醒。
我:“……”
我再伸手,这次戳腰,稍微大力了些:“醒醒。”
醒了。
“?”西谷夕一脸刚醒的困倦表情,靠着柱子的动作一时泄了力,身体晃晃悠悠地歪斜,半晌又懒懒散散地直起,靠着柱子。
他睡眼惺忪,看着我,努力辨认一会儿,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啊是千夏啊……”
西谷夕打了个哈欠,直起身,在我旁边站好,打起精神,但声音还喊着困意的黏糊感:“巡游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不动声色地牵住他,防止他走着走着撞墙,嗯嗯啊啊地回复:“很好很好,你们比赛呢?”
我知道他们赢了,但我还是想听西谷他亲口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