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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圆(1 / 1)

搬了新家最近要请乔迁的酒宴,与其说是乔迁酒宴,有钱人谁不是东一套房子西一套房子,也没听说想随便住进自己这么多房子里的随便一套都要摆酒宴,那不天天酒宴吃都吃不过来,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沈裴煜这是要把爱人带给大家认识认识,也觉得惊奇,家里还有一个疯子女儿,他竟然真的要结婚。

上流社会多出了一个大新闻,沈大老板终于要结婚了。

oga为之落泪,alpha拍手叫好。

乔迁宴开在新家,就玩的好的三个朋友来,程十鸢见过,他最近这几天也忙起来了,沈裴煜一边磨着他结婚,他一边还要想着旁敲侧击那个手机的下落,他几乎分不出时间去想别的事。

程十鸢还加了沈思琼的微信,沈思琼告诉他,程十鸢哪天想来公司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和她在一起工作。

沈裴煜把他的职位提到了秘书,不过是沈思琼的助手,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沈裴煜也在顾忌他的感受,他知道程十鸢不喜欢alpha的老一套,所以他一直网上冲浪,学做一个年轻人。

有一天沈裴煜提议儿童房让两个人来布置,程十鸢倒是觉得他考虑太多,孩子都没有,开始想着儿童房,沈裴煜还关注了特别多的育儿博主,搞得他的手机现在为他推送的都不是财经,而是新手爸爸育儿指南。

孩子八竿子打不着呢,沈裴煜已经沉浸在幻想里了。

“真的是笑死啦家人们!”沈裴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程十鸢愣了一下,一下子绷不住了,捂着肚子躺在沈裴煜的怀里直笑。

“噗……哈哈哈哈这句话谁教你这么用的?”程十鸢笑得特别开心,哎呦哎呦直叫,沈裴煜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伸手给他揉肚子时自己也在不停笑。

“网上学的,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是表达很开心,家人们啊,你是我的家人。”沈裴煜笑着揉他肚子,程十鸢像只小猫一样摊开手脚给他揉,两个人契合到可怕。

程十鸢听到那一句“你是我的家人”喉咙中笑得生疼的感受里夹杂着压抑着委屈难过的苦涩。

他以为自己除了妹妹之外没家人呢。

以前的程十鸢梦寐以求的就是这样子的生活,一个家,平淡安稳,不需要大富大贵,他还是beta的时候性格也软弱,他不想自己娶一个oga,因为oga这种生物太脆弱,稍不注意便转瞬即逝,残败枯萎了,他没有能力去保护他们。

其实不然,oga在某些事情上承受能力比alpha还要强大,他们是一种破碎却坚强无比的生物,程十鸢从没想过自己会二次分化成oga,更没想到和沈裴煜扯上关系。

沈裴煜看程十鸢发呆傻笑的样子特别可爱,弯腰低头亲在他的嘴角。

被亲的时候程十鸢笑了,坏心思地咬了一口沈裴煜的嘴唇,两个人互相咬来咬去,最终耳鬓厮磨,嘴唇若即若离黏黏糊糊地,沈裴煜伸手探入程十鸢的衣服下摆,绕到他的后背单手解开他的小背心,再轻轻地抵着他胸口的皮肤滑回来,手掌覆在他发育起来像小女孩的胸上不轻不重地揉捏。

他的指腹抵在程十鸢的胸部打转,时不时重重的揉捏,按压,他把程十鸢抱起来坐在他腿上,按着他的脑袋,两个人重重地接吻,沈裴煜勾着程十鸢柔软的唇,程十鸢搂着沈裴煜的脖子,腿不自觉地环绕上他的腰。

沈裴煜抱着程十鸢进了卧室。

一到卧室两个人就一发不可收拾,沈裴煜拉着程十鸢的手去摸他硬挺的下身,他散发出缠绵着橘子清香的雪松信息素,勾引着程十鸢。程十鸢很快便难耐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内裤褪下,乖顺地打开自己的腿,把私处暴露给沈裴煜。

程十鸢红着脸喘气,橘子味溢满了整个房间,沈裴煜插入两根手指,模仿着性器抽插,穴道经过疼爱,对alpha已经入髓知味,软肉依附着手指本能地蠕动,包裹,程十鸢爽到了就轻轻夹一下,再仰着头喘一声。

沈裴煜解开内裤,抽出手指,强势地分开程十鸢的大腿,两个人下身抵着,沈裴煜前前后后蹭了一下,然后扶着东西缓慢进入。

对于标记了自己的alpha,oga的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原本藏在最深处腔口下垂,分泌出的粘液浇灌沈裴煜长进程十鸢身体里的根,小口微微打开,似乎并不难进入。

程十鸢攀着沈裴煜,感受着火热的东西不停地把他往前顶,下体传来黏黏糊糊的声响,沈裴煜的阴毛剐蹭得他大腿内侧发红,沈裴煜甚至坏心思地重重一顶,插入他的生殖腔又迅速拔出来,顶在花心上惹得程十鸢喘出声。

程十鸢柔软地呻吟,腿重新缠绕上沈裴煜的腰,快感把他快要逼疯了,他颤颤巍巍射了几次,沈裴煜还不见停。

“裴煜……啊嗯,太深了……太深了”程十鸢指腹用力,在沈裴煜的肩膀处留下痕迹。

“裴煜……求你了,快进去,射给我吧。”程十鸢声音染上哭腔,沈裴煜低声重重地喘了一句,他的oga的每一个反应都在告诉他,oga已经准备好受孕了,沈裴煜扶着程十鸢的腰撞进他的生殖腔,然后成结,射精,精液射入的时候程十鸢抖了抖,嗯嗯几声又射了一次,无力地躺在沈裴煜怀里。

结没办法一下子消下去,程十鸢感觉小腹都涨起来了,像是真的怀孕了一样,沈裴煜侧躺在他身边,温柔地抚摸他的肚子。

这里会孕育出一个小生命,沈裴煜这么想,觉得无比幸福。

程十鸢最近被沈裴煜养得娇气,程十鸢,上面写着陆信。

“你的老师是陆信?”程十鸢有些惊讶,他之前在一个展览做临时志愿者的时候见过陆信的作品,他作品的风格一直都是简约清透,一点也不奢华,和瓷器本身融为一体,浑然天成,程十鸢很喜欢瓷器,也很喜欢瓷器里面包含的一种艺术的美。

陆信的瓷器,只有一件是奢华的。

是他小儿子周岁的时候,他亲手设计制作的,瓷器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寓意,程十鸢不知道它最后为什么会作为展品被展览。

“对啊,我很厉害吧。”郑知节提到陆信就有一种自豪感,也有一种惋惜。

“厉害,他的作品很美,包括他夫人的画,他们一家似乎都特别有天赋。”程十鸢很羡慕郑知节,郑知节看起来像是被宠爱着长大,笑起来毫无杂质。

“那是,就是可惜了。”郑知节叹了口气。

“怎么了?”

“你看过那个作品,就是他小儿子的周岁礼‘寓意’吧?”郑知节望着程十鸢的眼睛,好像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

“嗯,是他作品里风格最奇特的一个。”程十鸢觉得郑知节的眼神特别奇怪,不禁缩了缩。

“他的小儿子对外说是夭折,但是实际上是被家里的保姆带去拐卖了,不知生死。”郑知节叹了口气,陆信夫妇至今对小儿子耿耿于怀,十几年来也没能走出阴影,陆信甚至不再对外开设展览,只有他朋友带来的私人收藏家能拿到他一两件作品。

沈裴煜曾今想向陆信要两个瓷器来摆放,陆信最看不起这种恶臭的资本家,没答应。

“啊……真是不幸啊。”程十鸢也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悲哀,郑知节又是一愣。

很多时候,陆信在教郑知节怎样做出灵动的瓷器时,他垂着头,露出的也是这样的神情。

“我和你合个影吧!别想那些了,都过去了。”郑知节挥了挥手机,程十鸢点了点头,两个人于是顺着阳光,拍了一张合照。

程十鸢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笑着,神采奕奕。

郑知节私底下给陆信发了照片,陆信在英国参加一个英国收藏者办的展览,收到这张照片时英国是凌晨,陆信却刚好还在整理资料没睡。

陆信看到这张照片也是吓了一跳,立马回复郑知节这是怎么回事。

〖沈裴煜的夫人啊,感觉长得特别像您,觉得缘分真是奇妙。〗郑知节回复道,他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看程十鸢插花,又偷偷拍了一张他的背影发给陆信。

〖这个孩子他多少岁了?知节,麻烦你问问了。〗陆信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孩子走丢已经十几年了,陆信都对孩子的面容有些模糊了,当初问落网的保姆,保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卖到山区,这时候可能已经过边境了。

过了边境,那就有可能是器官贩卖,陆信那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倒在警察局里了。

后来他们家再也没有请过佣人和保姆。

“十鸢~你现在多少岁了啊?”郑知节吃着水果,凑过去看程十鸢插花,程十鸢插得乱七八糟,郑知节随意把其中一朵花抽出来,插在中间,顿时就和谐多了。

程十鸢有些尴尬,看来这种东西还挺看天赋。

“20了,怎么了?你可别说让我叫你哥哥。”程十鸢笑着看了一眼郑知节,郑知节大喊惭愧惭愧,虽然大你5岁,但是叫哥哥把我叫老了。

程十鸢愣了一下,没想到郑知节结婚挺早。

郑知节小腹微微鼓起,看起来像是还怀着一个,程十鸢笑起来,觉得他们一家真幸福。

“你知道吗,我刚才和你说你长得特别像我老师,是真的特别像。”郑知节看着程十鸢脸部的轮廓,总觉得像陆信的复制粘贴版。

“是吗,我觉得不怎么像。”程十鸢抿着嘴笑,之前杨听晚也说他长得很像那个做陶瓷的艺术家,程十鸢特地翻了艺术杂志看陆信的照片,只不过是有一点点的类似,但是程十鸢自认为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之前做志愿者,很多人去应招,负责人选了程十鸢的原因也是他长得有几分像陆信年轻时候的样子。

“你看你看,鼻子,嘴巴,都特别像,就是眼睛有一点不一样。”郑知节拉出陆信平时做陶瓷的样子,他穿着工作服神情自然,捏着一个陶瓷瓶观察,并没有对待一个艺术品那样的小心谨慎,而是平静。

“这么一看确实有几分。”程十鸢点了点头,可能是杂志上的艺术照特地给陆信p了图,这张图片里的陆信浑身散发着温柔的气息,和程十鸢就有了几分相似。

“要不改天我把你们都约出来吧?刚好你也没事嘛,和我一起做做陶器怎么样?”郑知节勾着程十鸢的手,像个孩子一般摇晃起来,程十鸢本来没想答应,一边处理沈裴煜一边忙活找证据已经让他很疲惫了,可是他想了想,他在孤儿院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美学的东西,或许趁着这个机会学习学习也不错。

“行,谢谢你。”

郑知节见程十鸢这么爽快的答应,暗地里松了口气。

远在英国的陆信推去了好几个朋友的邀约,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机飞过云层时拖出一条长长的云尾,陆信觉得他十几年灰暗和愧疚的生活似乎终于看到了曙光,哪怕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很快到了吃饭的时候,刘嫂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郑知节拉着程十鸢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许朔忍不住笑,程十鸢就弯着眼睛听着郑知节从瓷器说到老师的大儿子,再说到许南寻,说天说地,程十鸢就安静的听着。

“行了,别闹腾我老婆了。”沈裴煜一句话没插上,吃醋,搂着程十鸢,程十鸢笑笑,不作声。

“切,这是我们oga的战线你懂什么。”郑知节撇了撇嘴,看中一块炸鱼,笑嘻嘻地夹给程十鸢。

“小鸢——你看你这么瘦,多吃点。”郑知节又给程十鸢夹菜,沈裴煜看了心里不舒服,也给程十鸢夹菜。

程十鸢拧了一把沈裴煜的大腿,瞪了他一眼,沈裴煜这回委屈上了,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程十鸢。

“我去上个洗手间。”孟统突然站起来,闷头就往外走。

“我也去。”齐川柏跟在他身后。

沈裴煜懒得管这两个人,任由他们去了,总不能把他新房拆了。

“吃不了这么多,再夹就吃撑了。”程十鸢叹笑,郑知节闻言就又笑嘻嘻地夹走程十鸢碗里的一块炸鱼,丝毫不介意地放进嘴里,看起来一副被宠爱得无法无天的样子。

这样的孩子。

程十鸢想着,郑知节应该是那种从小到大备受关注的孩子,年轻的时候有父母,之后有许朔,他垂着眼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羡慕,遥遥地想到杨听晚,杨听晚曾经和他说,如果自己父母没有死的话,她应该会很幸福。

“怎么了?”沈裴煜察觉到程十鸢心情微妙的变化,程十鸢愣了愣,没想到沈裴煜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他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有点没胃口。”程十鸢说着夹起炸鱼放进嘴里,没咀嚼两下,一股恶心就从胃里泛上来,他最近胃口确实不行,炸鱼还带着一股油炸掩盖不了的腥味,让他想吐。

程十鸢转头捂着嘴干呕了两下,沈裴煜见程十鸢不舒服,以为是吃油腻的吃多了腻得慌,赶紧给他递过来一杯酸梅汤,加了少冰,程十鸢扶着沈裴煜的肩膀,喝了大半杯酸梅汤,可算把一股泛酸的呕吐感压了下去。

沈裴煜赶紧给人顺背,吩咐刘嫂把炸鱼端下去,顺便把餐桌上所有的油腻的菜都换了下去。

许朔挠了挠头有些云里雾里,也只顾着帮沈裴煜添酸梅汤,郑知节倒是一看就明白了。

郑知节赶紧把嘴里的炸鱼咽下去,怕沈裴煜会把自己嘴里的这块也抢走。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程十鸢还是想吐,饭菜有一股隐隐约约的油烟的味道他闻了就想吐,他几乎是摸索着冲到厕所,跪在马桶边把吃的东西吐了一干二净。

沈裴煜冲到厕所,一边吩咐刘嫂叫医生,郑知节摆了摆手表示根本不用,悄咪咪吩咐刘嫂去买样东西,刘嫂刚开始也紧张的不行,后来一听郑知节说的话立马了然了。

“医生呢?他妈的老子花那么多钱养着他干什么吃的!”沈裴煜暴躁了,程十鸢一边干呕一边拍了拍沈裴煜的后背,抚慰小狗似的,沈裴煜果然被抚慰了,心疼地给自己的oga顺背。

郑知节翻了个白眼,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沈裴煜是个恋爱脑,老男人30老几遇春的力量真的是势不可挡。

程十鸢吐完,沈裴煜递给他一杯水漱口,沈裴煜看着程十鸢脸色苍白是疼在心里。

刘嫂匆匆忙忙地赶来,沈家主枝里很久没有除了沈竟遥之外的小孩诞生,刘嫂都给忘了怀孕初期的反应,最近程十鸢嗜睡闻不得油烟味,这不就是有了么!

沈裴煜一看刘嫂没把医生叫来,反而拿着一盒东西出现又要发飙,郑知节及时拿过盒子甩在沈裴煜脸上,免得伤及无辜。

“沈裴煜你就是个大傻逼,oga被标记怀孕的概率是99%!自己老婆怀孕都不知道!”沈裴煜懵了,看了一眼盒子是验孕棒,耳尖不明所以地红了一下。

程十鸢刚起身,眼前一黑又趴在马桶上吐,几乎是把今天吃下去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沈裴煜心疼得不行,又立马吩咐刘嫂煮一些清爽的汤。

“行了……别拍了,再拍就更要吐了。”程十鸢虚弱道,摸了摸肚子,脸色苍白地靠在沈裴煜怀里。

“去医院检查检查,行不行?”沈裴煜温柔地替程十鸢整理他额前的碎发,程十鸢浅浅的呼吸,乖得不行。

“不用检查了……”程十鸢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孕期反应太明显了。

“我叫家庭医生。”沈裴煜再三坚持,程十鸢执拗不过他,只好让家庭医生来了。

不出所料,是怀孕了。

刘嫂开心得不行,想连忙给老太太报喜,程十鸢却低声告诉她先不要声张。毕竟提前让沈竟遥知道了这个孩子存在,这个孩子最后未必能留下来。

想到沈竟遥,程十鸢的心沉了沉,最近的日子有些乐不思蜀,他都有些忘记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了,孩子有了,接下来……

他还没想好怎么下手,沈竟遥发疯的劲儿大家都见识过,砸东西,高分贝尖叫,像个疯子一样不顾礼节在地上滚来滚去,程十鸢垂着眼睛,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了?有了孩子还不高兴?”沈裴煜亲了亲程十鸢的眼角,泪花被唇瓣挤上虹膜,模糊间程十鸢似乎看到杨听晚在晚风徐徐中笑着回头着对他说“如果能一辈子像现在一样开心就好了。”那时,程十鸢抿着唇憋笑答道“那你去写童话吧,大作家。”杨听晚扑进他的怀里,伸手挠他痒痒肉,长发抚起百合的味道,路边灯火慢慢亮起,杨听晚说她之后就当个作家,把哥哥写成大坏蛋。

程十鸢喉咙紧涩,慢动作抬头扯起一个笑容答,我很开心。

程十鸢怀孕算个意外,大家也不在好意思打扰两个人,互相添加了一下程十鸢的联系方式之后就道离开。齐川柏和孟统的脸色都不算很好,但是至少缓和下来了,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也是一起的。

郑知节拉着程十鸢央求道周末一定要出来玩,他一个人在家要发霉了,许朔笑着刮了刮他鼻子,一对夫妻也离开了。

周末的程十鸢也是无事可干,他现在对于线索没有任何思绪,干脆出来赴约,走到咖啡馆门前,远远的看到郑知节在招手,程十鸢笑着走过去说“门外风大,快进去吧。”

两个人刚走进来,拐到较为静谧的一个位置,程十鸢发现除了他们还有一个alpha,那个alpha没有威压的信息素,满身淡淡的甜柑味,见来者,微微抬眸,然后像是被吓到一样微微睁大眼睛。

郑知节拉着程十鸢的手介绍道,这是老师陆信的大儿子陆君意,陆君意立马起身,伸出手淡淡的微笑附和着郑知节答“你好,我是陆君意。”

程十鸢莫名其妙来的一个熟悉感,伸手握了一下短暂分离,陆君意起身替两个oga拉椅子,抬手叫来服务员,陆君意某种程度上来说长得有点像程十鸢,也就是有陆信的影子,但是更多的像另外一个人,程十鸢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在哪里见过。

“君意哥,我就说十鸢很像老师吧?或许十鸢可以给我们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陆眠是三岁的时候走丢的吧?”郑知节诱导着,他不是不知道老师找孩子的心酸,师母更是因此得了抑郁症,也明白陆君意的内疚自责。

郑知节依稀听过,陆眠走丢那天,是陆君意偷偷从后院带他溜走出去玩,然后遇见保姆,陆君意相信这个在他家工作了好几年的阿姨,把陆眠交给她,自己疯玩去了。

晚上回到家,陆眠已经不见了,陆君意被疯掉的叶思邈指着鼻子狂骂,陆信抱着伴侣垂着眼睛也没阻止,陆信和叶思邈不想再看见他,把陆君意丢到了乡下的奶奶家里,一别就是十八年。

陆眠走丢时不到三岁,如今20出头,而从他10岁到27岁,陆君意一次也没被准许回来过。

最近陆君意的画展在这边开,顺道看看郑知节,陆君意和郑知节不熟,但是和许朔熟,没想到得到了意外之喜。

“唔,我小时候的照片都在孤儿院。”程十鸢一下子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是他根本不信他会是陆信的孩子,他对于在孤儿院的事已经忘了差不多了,但是他有印象的是他是五岁的时候到的孤儿院,并不是郑知节说的三岁。

“而且我是五岁的时候到的孤儿院,并不是三岁。”程十鸢说完这句话,陆君意垂了垂自己的眸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抬眸温和的笑了笑。

“不如先别谈这件事了?错综复杂还需要时间,十鸢是吗,陆老师大概是早上八点的飞机,这回估计刚到家,一起去拜访吧,顺便带你看看瓷器,听知节说你很喜欢陆老师的作品。”陆君意笑得春风和煦,拿着外套起身,郑知节扯了扯他的袖子,陆君意露出一个你不用担心的笑,领着两个oga上车。

陆信喜欢住在深山老林,宅子附近因为十多年前的事加装了很多监控,陆君意刚到门口,门口的张爷从保安亭出来很抱歉的冲着陆君意笑笑,然后转述叶思邈的话“刚刚叶先生打来电话,说是您有事消息通知就行了,不必上门拜访。”很委婉的拒客,陆君意像是没感觉一样答“帮我和叶老师说一声吧,带了知节和另外一个他会想见的小客人来的,我一会就走,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张爷很为难的回去打电话,过了一会门才打开,陆君意开车到门口,让两个人下车,走进门前,程十鸢回头看了一眼陆君意,陆君意神色淡淡,仿佛一切都不在意,看到程十鸢看他,他回以一个温和的笑。

这么温和的alpha,很少见。

几个人刚想进去,碰上钓鱼回来的陆信,陆信第一眼看到郑知节,笑着走过去和他拥抱了一下,郑知节嗔怪陆信一声不吭跑去参展,也不带他见见世面,陆信回答“哎呦,把你带走你家许朔不得把我家炸了。”

几个人开始笑。

陆信看到陆君意,神色僵了一下,陆君意抬眼,抱歉似的笑笑说“送知节和十鸢过来的,我马上就走。”说完,陆君意就绕到驾驶座,颇有一种逃跑的意思,程十鸢心里酸涩了一下,为什么他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甚至都不能叫爸妈,陆君意坐进去,刚想发动车子,陆信开口了。

“这么多年了,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陆君意身体僵了一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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